昨晚喝多了,胃脹不怎舒服,不喝咖啡就趕著上班。打開電腦沒多久,skype蹦出一則訊息。
Wang: 昨晚超happy,感謝、感謝!
Julia:呵,我也是。託你的福。
Wang: 昨天感覚有喝多、回家没事吧? 你最講義氣,陪我喝最多。一鞠躬,(一個鞠躬的表情符號)。
Wang: 女的代表 ,也只有你喝。超感動的,昨天真的好開心。
昨天一場告別餐會,選在泰緬餐廳,主角是駐日辦事處的同事Wang,身上流有台灣、日本、韓國的血,年齡跟我差不多,經由小愛介紹認識,只見過幾次面,後來常透過skype打招呼,個性就跟他工作性質一樣,做業務開朗隨和。
這一桌他請之前業務往來密切的同事,我跟他並不常聯絡,上次三月見到他,差點認不出他來,帶著黑框眼鏡,西裝筆挺,頭髮留長了,跟之前印象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模樣大不同。昨天再看到他穿紅色襯衫,腰帶是白色的,頭髮捲燙,一臉靦腆笑容像個大男孩,還真不像40歲的男人。
我與同桌其他幾位不甚熟悉,吃飯夾菜中間,Wang一直招呼關心旁邊的人,還叫了幾瓶台灣啤酒,不時吆喝乾杯。我也是其中一位,原本只是沾了幾口,在把酒言歡的氣氛感染下,我也一乾而盡了幾杯。我的臉很容易在喝完酒精後脹紅,跑到廁所解放,看見自己眼睛佈滿眼絲,走出去仍提醒自己high可以,但要有意識應對。
「喝酒讓我可以high一點」Wang透露他酒量沒有大家想像那麼好,藉點酒精催化,放鬆了自己,講話也放得開,場子也藉此活絡熱鬧了起來。
我聽了有同感,在旁猛點頭,喝酒開心就好。很久很久以前,喝酒這檔事,我純憑膽量,一口而盡的莽撞,忘記酒的後坐力飛快攪亂腦筋,頓時昏天暗地,經不起催化的副作用,跑到廁所馬桶吐了,唯一記得也是同事告訴我的,你又笑又哭拉著我談了好多心事。
現在碰到場合要敬酒,懂得適可而止,淺沾幾口泯著嘴,不讓一整杯瞬間喝完,對同桌不熟識的人禮貌應對,暢快喝酒根本不可能發生。
喝多了酒,話匣子打開,嗓子拉開,原本一桌子不熟的人,都笑得燦爛,乾杯聲不絕於耳,主角比沒喝酒前更開心,幾個笑話點讓他岔了點氣猛咳。我喜歡這種乾脆,熟或不熟,都化為喝酒作樂的一份子,戲弄逗鬧,哥兒們無須多說,主人說乾,得大口一杯喝盡。享受在暢快的歡愉,說得好一杯,說差了也一杯,到最後喝了幾杯,已不復記憶。
吃完飯大家把相機拿出來拍團體照,輪到單獨跟Wang拍,我興奮視他為可愛的朋友,大方給了深深擁抱,我們都沒扭捏,更無須做作,只要熱情以對,我們是相見恨晚的朋友,是我想對他說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