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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February 02, 2010

你好像小孩子

戳破謊言的面目,是慘忍的真實的相對。

這幾天我總是捧著很受傷的心,回到吐露心事的自我築巢裡,安慰自己,別在意別人的眼光,你不笨,你也並不傻。

就算好幾天了,即使今天也遇到一件大人世界虛偽的對話,我仍要打起精神,漠視這種欺騙非善意的虛假,才能再次展露笑顏。

忘記是一件好事,可惜對我這樣細膩處理每次遇到的情緒的人,總是吃虧的。別看我這樣嘻嘻哈哈瞎扯過去,我所在意的,隱藏在笑的背後,獨自用碎紙機碾碎,回過頭,你不會看見我嗤之以鼻的藐視,只是在心底我用了OK繃貼好,一個大叉叉,沒關係,還好洞沒有很大。

「成功?」會抱大腿講好聽話的人會成功? 我嗤噓白眼,我沒有辦法講偽心謬語,我真的一時找不到修飾的詞語,傻楞在旁邊。主管湊過來說,我瘦了五公斤。看得出來? 隔壁那位女生接話,說你那天穿白衣看得出來你變瘦了。這番話是主管想聽的,逗得她樂不可支,「你會成功。」,轉過頭來對著我示意,你看這樣子才會成功。我傻眼以對,你們剛才在上演什麼諂媚阿諛自我欺騙的戲碼嗎? 對不起,我根本看不出來,瘦的真相,我眼睛真的很拙,口才更是拙。可惜這句,一點也不謙虛,反而容易刺破謊言,幸好這種靈機反映只有在我走開後,才在腦袋搜尋到這種世俗應對的對話詞句。

真相像是包裹了糖衣。我想,也許她說的是真的,在這個社會司空見慣屢屢看見的,往往是小人得志,憨人吃鱉。我之所以幸存於詭侷難料的職場,有一大部分,是信守了作自己的誠懇原則,不會虎假虎威虛情假意;再來是我不認同那種「成功」的階梯,是我可以攀爬的上。

我沒有想要甜言誇飾,這些就留給別人去做。我沒有人前紅得意笑,那又怎樣?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,混一口飯吃罷了。至於狐群狗黨妖言媚俗,你們自成一格自得其樂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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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五看見店長把玩直昇機玩具,我腦子處理第一個訊號是,看看就算了,別湊熱鬧。右腦又很不聽話,在我腦子下了蠱,去問問看無妨嘛。我可以玩看看嗎? 試探性問法,也許順理成章他會借給我。我和另一個女生都對這原理很有興趣,聽他解說。他侃侃而談,我瞪大眼睛看著機翼旋轉在空中,忽左忽右,一下子模型掉到地上,他只要掌握遙控器,機身翻身起飛,我想這應該沒有特別恐怖,只要不要用力亂搖「油門」,讓直升機飛到撞牆就好了。見他無意將遙控器交出來,我意識了他根本不願意借我玩,顧左右而言他,沒把我第二次問句當一回事,我那時應該就此打住,別去傻裡傻氣以為是他沒聽到才是。沒想到我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對,又再一次問:可以借我玩? 這時他拿起地上的直升機,說它沒電需要充電。

當場我悻悻然走開,傻到不行的我,竟然以為出於好奇的童心興起,會有大方以對的反應。傻,真傻! 我是小學生嗎? 竟然不知道,問與答的慣性模式裡,聽得出的敷衍與冷漠,並不若你所想像那樣子輕易打破。

於是,我又再次為自己的心貼上OK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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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的心,原本是天真無邪的靈魂,快樂無憂活在人的軀殼。就算是長大了,依舊是在心裡不曾消失。豈知一次一次欺騙、虛偽,總讓這心割破一道又一道傷痕,邪惡慘忍佔據,邀你一同加入惡魔的行列。

乖,別哭。

痛了也就要忘了。大人好自私好虛假,不要跟他們在一起喔。

即使是住在大人的身軀,我也好想好好保護小孩子的心,不想被啃蝕入侵,變成那種我不願面對的人。

乖,笑一個。

「你好像小孩子」一個現在才知道我本性的阿姐這樣對我說。

自在飛舞,輕鬆自在,這才是我,才是小孩子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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