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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uly 22, 2009

媽媽

週日辦完球隊的活動,繞回老家,老媽納悶我突然回來。
 
「Michael咧?」樓上沒看到。
「跑去野了,一整天都還沒回來。」伴著媽媽十幾年,他是我們家忠實的家人,也是老當益壯的公狗。
 
三峽老家幾年前的改建,現在牆壁斑駁會漏水,小小客廳沒有一台冷氣。
 
媽媽手拿毛巾不時擦汗,即使前面有兩台小電風扇在吹。
 
「你要不拿錢去買個冰的飲料?」媽媽掏出50元要我去對面7-11買。
「不用啦,我車上還有一瓶水。」「喝那個嘴巴會口渴。」我把50元退回媽媽。
 
每次回家我都會聽媽媽心頭掛念的事,從弟弟求職、哥哥不爭氣老要錢,回憶以前往事,我只有在旁邊聆聽,偶而穿插我的回話。
 
我這不孝的女兒,無法常陪伴在她身邊,心理牽掛她年歲大時常有的小毛病,我那脾氣倔強的老弟,總無法輕聲細語與媽媽溝通,站在媽媽立場想,為了子女往後的幸福,她有數不盡的煩惱。那兩三小時,看見汗水流進媽媽的眼睛裡,「以前老古板(我過世的父親)扭著我的手臂不讓我走,現在我的手筋才會那麼大。」原來那爆筋的手,不只是媽媽辛勞洗衣服、煮飯、帶孩子而來,是隱藏不為小輩所知的家暴辛酸。
 
我眼眶幾乎想噴淚而出,老媽的眼睛早已泛著淚光,母女倆能促膝長談,往事深遠,喚起媽媽回憶,以前救人不圖報,安慰自己跨過算命仙厄運的73歲。我的老媽媽啊,辛苦您了!
 
開車回土城的路上,我內心湧進無數年少輕狂做了很多讓媽媽傷心的傻事,不遠將來可能面臨與親人別離,更叫我悲從中來。原來愛,經過無數次的考驗,才換來深深的了解。親情是一輩子的,不也如此在各種情緒拉扯下,回歸了擁抱的溫暖?
 
我愛您,媽媽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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