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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September 17, 2008

前天颱風來襲,傾盆大雨,早上冒著風雨去台北吃喜酒,下午回來躺在沙發上昏睡,難道是紅酒開始起作用?

媽媽找我們回三峽吃晚飯,先回去以前租屋處搬冷氣,兩個男生被大雨淋了一身狼狽,回到老家我們扒飯吃了一碗又一碗。

這月底媽媽和弟弟就要搬到新家,老家跟租屋的舊東西一堆,等著清理。吃完飯,我走到三樓,弟弟搬出一箱,我打開來看,裡面有國中、高中的畢業紀念冊,拿出來翻一翻,看見以前清湯掛麵的拙樣,那種青澀感覺好遙遠。

繼續往裡頭翻,有我大學時代的筆記本、剪報、課本,散落一旁還有一疊信封。我一封一封打開來看,前幾封是男生寫給我,信的內容都是他的生活、興趣,下面署名志文,我怎也想不起來這怎麼一回事,看著一行行稚嫩字跡全然陌生,只能從那支字片語去推測我回了些什麼。想不起來是正常的吧,畢竟他只回了六封信,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,難覆記憶。

用信紙寫信這件事,以現在的眼光來看,宛若瀕臨絕種般的稀奇。看著信,好似找到時光膠囊,復刻回憶,信紙斑駁褪色,被蟑螂咬了一角,看筆友寫的一字一句,還是想不起他是誰,哪個學校哪科系?最後一封他留了老家的地址,「台中豐原639號」,說著有空再回信聯絡,而後來並沒有第七封回信,一如往常塵封往事,我們各過自己的大學生活,我們筆談交情飄葉散去。

丟掉大學寫的筆記、斑黃的報紙剪報,我收起那幾封筆友的信,突然興起無聊的念頭。如果我提筆寫信到台中豐原639號,會不會有回信?

那幾封彷彿海上漂流擱淺沙灘的瓶中信,我好奇撿起瓶子,打開裡面捲起來的紙片,看完淺淺微笑,那遙遠的陌生人啊,可知道他拋出這瓶子寄望有人回信給他嗎?

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回他信,說不定是他淡忘,而我若無其事遺忘。我們連朋友也不是啊...(又淺淺輕笑)

人與人之間,從一來一往,產生無數種結局。猜測我這樣拋出球的舉動,恐怕是被當作無聊怪咖,收到被某阿伯撕掉,或查無此人,搬家了,石沈大海了,白白浪費時間。

我興起實驗這種串聯找老朋友的尋人啟事,後來再想一想真的很無聊,但我就是想知道不可知的未來,究竟會有多少變數,會不會有戲劇化的意外呢?

台中豐原639號,我找得志文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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